素荛拿走了白琚阁楼里的一颗夜明珠，放在了她同白琚睡觉的屋子里。
她坐在床上对着那颗又大又圆的珠子看了半天，“不对啊，我这只是帮你给它挪了个窝而已。”
白琚从背后揽了她的腰，素荛对此早就习以为常，顺着完全不强硬的力道在他身边躺了下来。刚刚躺好，白琚的声音就落在她耳边：
“听你的意思，是想和我分居？”
他的语气很平淡，没什么询问的意味，也听不出喜怒，但白琚看起来不像是会因为这种事情生气的样子。
素荛回想了一下白琚什么时候冲她动过脾气，也就是那天因为睡眠不足的时候被她吵醒了，猝不及防地掐了她的脖子。
白琚没得到上一个问题的答案，就问了下一个：“在想什么？”
素荛顺口回答：“想你之前没睡饱，差点把我掐死。”她露出了认真思考的神色，“现在我每天和你睡在一块，万一哪天你又没睡饱怎么办？这么一说，确实还是分开睡比较好？”
白琚当然听出她是故意闹他，不过这次倒是没有直白地拆穿她，让她下次装得更自然点，反而顺着她的话继续往下说：“看来之前那件事在你心里留下了阴影，我向你道歉，但我希望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素荛眯起眼睛看他，不懂他怎么突然这么诚恳，但终究不能从他波澜不惊的脸上看出什么端倪，“怎么？你保证之后不会再犯？”
他的手探进她衣服，慢条斯理地抚摸着她的后腰，眼里染上一点笑意，“以后每天早上你都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轻柔的抚摸像是单纯在安抚她的情绪，素荛没意识到危险，下意识地回嘴：“我可不——”
在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出口的时候戛然而止。
白琚的手指毫无预兆地探进了她的身体里，突如其来的刺激让她瑟缩了一下。他的手指在她的甬道缓慢地搅动，发出清晰又粘腻的水声。
素荛都不知道自己的衣服是什么时候被解开的，但她现在也无暇顾及这些，只是难耐地扭了一下腰，开口催促他：
“你……手……快一点。”
白琚没理她，“但我觉得这种节奏的声音也还不错？”
像是要印证他的话一样，她的穴内流出了更多的水，让他翻搅的手指更加活动自如，也让她不断地听到更加清晰的声响。
素荛之前就意识到了白琚其实挺不要脸的，在床上尤其不要脸。用平淡如常的语气讲这种话到底是什么癖好？
她尝试着向他服软，凑过来舔他的嘴唇，“白琚……我想要……”
白琚的声音变得更低了一点，“想要什么？”
她趁他开口的时候，主动挑逗他的舌尖与她交缠。在令人沉沦的深吻后，她退开一点，用湿润的眼眸直视他，同时舔掉了唇角残留的唾液。
缺氧与快慰让她的双颊泛起潮红，“……想要你。”
白琚笑了起来，咬她的耳朵，“阿荛，变聪明了，学会勾引人了。”
素荛心想他怎么还这么岿然不动的，是不是压根不吃这一套，但事已至此，她怎么都不能半途而废。
她伸出手，试探性地扯掉他的衣服，一边轻揉着男人的阳物，一边盯着他的眼睛问：“你不喜欢？”
白琚按住了她的手，她不解地看着他，目光明显是懵懂的。
他确实从来不喜欢被勾引。眼前这个小姑娘，下定决心勾引他，却还是个不怎么熟练的半吊子，但就结果而言——
他揽住她的后背，几乎是有些急促地插入了进去，他直直顶到最深处，难以受控地发出餍足的叹息，再用一个吻吞咽下她像控诉但更像邀约的呻吟。
“原本是不喜欢的，但是你这样……”
“我很喜欢。”
白琚这句“我很喜欢”，代价是她被几乎折腾了一夜，整个人都像是要散架了。等接近正午的阳光照在眼皮上，素荛的意识还有点朦胧，直到她听见小仙童久违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还是非常一本正经，只不过说辞不再是“白琚神君正在闭关清修”，而是——
“白琚神君正在和夫人双修。”
素荛顿时困意全无，她看了一眼身旁还闭着眼睛的白琚，也不知道他到底醒没醒，但还是手痒地轻轻碰了一下白琚的眼睫毛。
屋外的动静更大了，有人不管不顾地绕过仙童径直走了过来，在门外停了下来。
“白琚神君——”
白琚没有回应。
安静了几秒后，屋子的门被拍响了，来者的声音焦急不已。
“我们在南天门那边拦到了一个擅闯的妖族，说是妖君派他来的。”
“——来见素荛仙子。”
素荛的动作停住了。
她当然不是九重天上的仙子，就算嫁给了白琚，天君现在好似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也一样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