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蟹的名字里带了一个狼字,并不仅仅是因为它们有着一条像狼一样的尾巴,更因为它们的族群结构也跟狼群非常相似。
?帛书里记载的明确,狼蟹应是有头领的,圣武猜测,如果斩杀掉狼蟹的头领,或许可以瓦解掉它们,就像是对付狼群一样,干掉头狼,狼群就会陷入一种无序的状态。
?可惜,圣武天官打交道的东西比较高端一点,这种算是畜生一类的玩意,一则在他那个年代也非常罕见,他自个儿接触的机会也不多,二来,他认为此物凶悍,却不值得他老人家过于耽搁太多精力去研究,基于这种种原因吧,圣武天官对于此物提出了一些自己的猜测,可到底怎么找出狼蟹王,狼蟹王到底有什么样的特征,他自个儿都不知道。
?他就说,此物大凶,命门在肚子上,斩之。
?他是一位牛叉人物,他斩之容易,我们却不成啊!
?所以,我只能临战时再继续去寻找一些机会。
?我看似在狼狈游走,实际眼睛却一直在观察着一切,我知道狼蟹关节处生长出来的那些毛发可以感知到活着的猎物,那么,那些毛发是不是还是它们彼此之间沟通的媒介?
?现在,我基本确认了这一点,所以,我毫不犹豫的发起了进攻。
?无双向来是对我坚信不疑的一个,他仗着自己的武艺高,虽然也在游走,我可是切入到众多狼蟹当中游走的,此刻距离那个甲壳黑青的狼蟹王距离最近,一闪身让一个狼蟹扑空的同时,还撞击到另外一个狼蟹,一时间人仰马翻后,提着陌刀几步就冲了上去。
?此时护卫在狼蟹王身边的,赫然正是被我砍断一条腿的狼蟹,这东西低吼了一声,直接朝着无双拱了过来。
?无双没有用陌刀其劈砍,而是用刀背抡圆了狠狠在这狼蟹的腿上一扫,他扫的正是断了一条腿的那一边,一扫之下,狼蟹立刻失去平衡,“骨碌碌”的翻了个跟头,随后他直扑狼蟹王而去。
?再看那狼蟹王,全然没有其余狼蟹凶狠劲头,想都不想就准备撤开。
?仅仅无双一人,忽然爆发出的血勇之气,竟然是把个狼蟹群搅的天翻地覆,一团混乱。
?我亦动了,仗着自己身披重甲,只要不是被刺中头部,基本不会有性命之忧,紧随在无双身后切入狼蟹群中,骚扰那些准备去攻击无双的狼蟹,这些东西明显是有些着急了,竟然被我轻而易举的近身,又一次一刀切下一条腿,这才引起了这几个狼蟹的注意,一时间朝我疯狂刺杀,逼得我是险象环生,不过这给鹞子哥和陈水生创造了机会,他们二人顺利扑向狼蟹王,去帮助无双。
?“惊蛰,看你了!!”
?纠缠那几个狼蟹的工夫,鹞子哥的一声怒吼忽然惊动了我。
?我扭头一看,只见他们三人赫然已经把狼蟹王堵在了一个角落里,三人对付一个体型较小的狼蟹王,三下五除二居然把对方的八条腿砍断了一大半,连大钳子都不知被谁拧断了一只,整个几乎都瘫在了地上。
?此刻,鹞子哥抱着狼蟹王的脑地,水生哥死死的抱着仅剩的一只大钳子,不让它夹到鹞子哥,无双则神出鬼没的出现在了狼蟹王的屁股后面,居然用陌刀顶着对方的屁股将对方给支了起来,对方的尾巴在无双身上缠了好几圈,试图把无双拽开。
?几人的意思我明白,这是让我发起致命一击。
?只是,此刻其余的狼蟹几乎都在纠缠我,我反而是分身乏术,这一回头的工夫,“叮叮叮”的好几条前肢就刺在我身上,那巨大的力量震的我腹腔里传来撕裂般的疼痛,“哇”的喷出一口鲜血,人也成了滚地葫芦,说来也巧,我这一滚,正好从一个狼蟹的身子底下钻了过去,竟脱离了包围!
?见状,我在翻滚之际站起身来,几步冲向狼蟹王,其余狼蟹匆匆在后面追来,只是它们此前凑成了一团,那数不清的腿彼此羁绊着,反而成了累赘,一时间与我的距离拉的越来越大,我则顺势从无双撬起的狼蟹王身体下面钻了进去。
?一抬头就看见了对方肚皮下面的三角形盖子,一手探出,抓住那盖子的边缘,而后向下一拉,“嗤啦”一下就掀开了。
?一时间,一股子剧烈的恶臭扑鼻而来。
?我怀疑这都是这东西的排泄器官,里面的情形实在是恶心的紧,呈灰黑色的毛肚样,挂着大量的粘液以及腌臜之物,不过这时候谁还管这些?哪怕这是腚,我也得给它来一出掏肛恶行,抬手一刀就刺了过去。
?里面果真是软肉,“噗嗤”一下,百辟刀整个的刺了进去。
?紧接着,我又连刺六七下。
?最开始的时候,那些毛肚状的器官上流出的是黑色的糊糊,很快变成了红色的浆液,也不知是不是血,总归带着浓郁的泥土腥气。
?狼蟹王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惨叫,而后消弭于无形。
?对方骨关节出飘荡的白毛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掉了,最后变得像是干草一样。
?原本气势汹汹朝着我们扑来,眼看就要把无双和鹞子哥他们三人撕成碎片的狼蟹竟然齐齐发出了惨叫哀鸣声,它们似乎与狼蟹王之间有些联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狼蟹王一死,它们也连带着受到了巨大的伤害,竟然不再扑来,悲鸣惨叫声堪称凄厉,而后彼此相撞,乱成一团,等分开后,摇摇晃晃的冲进周围的岔道里,眨眼间逃遁的无影无踪。
?“呼”
?我松了口气,忙从狼蟹王的尸体下面钻了出去,无双抽走陌刀,尸体“轰”的一下落地,随后无双就跟力竭了一样,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我太了解他了,相比于气力,他更多的其实是心惊,刚刚真可谓是千钧一发,我慢上几秒钟,我们都得死在这。
?我也是心有余悸,一时没抗住,被龙鳞甲的重量压得坐在了地上,干脆直接撤掉了甲胄,连连的咳嗽,每一下腹腔里都说不出的疼痛。
?“哥,咱……真的弄死这东西了?”
?无双有些恍惚的扭头问了我一句。
?我拍了拍倚靠的狼蟹尸体,也有些不真实,正待要说话,忽然听岔道里传来“嗷”的一声惨叫,赫然是老白这厮的惨叫声。
?……
(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