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幽静的院落里。
这里有条青石铺就的小路直通眼前的阁楼,小路两旁百花盛放,花香飘逸,让人有些流连忘返,感到心旷神怡。
秦正天他们坐在阁楼的木桌旁,品味着上好的龙井茶,相谈胜欢。
伴随着张逸的到来,狂徒起身相迎:“小逸来了,快过来坐!”
张逸跟他们打过招呼,很干脆的坐了下来。
秦正天很满意看着他,玩味的笑道:“最近闭关,有没有什么收获?”
“还算可以吧!”
张逸谦虚的笑道:“这两天的闭关,让我更熟悉运用断魂这把神兵。”
断魂?
听闻此言,秦正天他们彼此对视一眼,眼里皆是有些惊讶。
“哈哈哈,这个名字很不错!”
狂徒满意的笑了起来。
从古至今,狂氏一族打造兵器无数,唯独这把“断魂”方可称之为真正的绝世神兵。
不管是材料上,还是蕴含的力量,普天之下,都是少见的。
紧接着,秦正天悄悄给狂徒使了个眼色。
狂徒心领神会,带着守剑奴起身离开了这里。
张逸心里很清楚,岳父大人有悄悄话要对自己说。
随着狂徒他们的离开,秦正天端起茶水抿了一口,淡淡地笑道:“外界的神祗已经基本处理干净,你该前往昆仑墟了啊!”
“是的,我就是这个打算。”
张逸点点头,表情很严肃的问道:“我听闻张家就是在昆仑墟里,到底是不是真的?”
“没错,张家就是在昆仑墟里。”
秦正天点头道:“昆仑墟里跟外界不一样,那里世道混乱,危险重重,想要彻底粉碎神祗,恐怕比登天还要难!”
“就算再难,我也要前往昆仑墟。”
张逸捏紧双拳,眼里闪过一抹决然。
“勇气可嘉!”
秦正天很满意看着他,笑了笑道:“但我警告你,就算你要前往昆仑墟,我不允许你带着漫彤,明白吗?”
“我明白!”
张逸忙不迭的点点头。
就算秦正天不说,他同样不会带秦漫彤前往昆仑墟,因为那里太危险了,他们又不是去游玩。
他沉吟了一下,随即忍不住问道:“我得到消息,您之前帮张家处理叛徒?”
“是啊,总算处理干净了,真的很不容易啊!”
秦正天微微叹口气道:“你父亲当年没完成的事情,我总算帮他完成了!”
话到最后,他已经叹气连连。
当年张绥临死前,特意嘱咐让秦正天处理掉张家的叛徒和奸细。
但神祗安插的奸细实在太多,又太神秘。
简直花费了他整整二十多年。
如今,他总算是完成了张绥当年的遗憾。
秦正天放下茶杯,手指轻轻敲打着桌子,轻声道:“唉,如果你父亲当年没出现意外,当年他很有可能会成为张家族长。”
闻言。
张逸捏紧一双铁拳,发出恐怖的声响。
“我得到消息,你之前在古疆驭尸宗遇到了你父亲?”
秦正天装作不经意的问道。
“是的,他们把我父亲淬炼成了尸皇!”
张逸咬着牙道。
提起这个,他心里就很来气,恨不得将神祗那些家伙千刀万剐。
如果不是因为神祗那些家伙,他们父子也不会阴阳相隔。
张逸抬起头来,忽然冒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你受伤了,似乎很严重?”
秦正天似乎早就料到张逸会这么问,他毫不犹豫的回答:“不错,我确实受伤了,当时处理张家叛徒和奸细时受的伤,但这已经不重要了,至少我完成了你父亲当年的遗憾。”
说完这句话,秦正天就这么静静看着张逸。
“我可以给你看看,治好你的伤应该不是很难。”
张逸表情很认真。
“哈哈哈,你这女婿,我很满意啊。”
秦正天哈哈一笑,他很干脆撸起袖子伸出了右手。
紧接着,张逸简单给秦正天把脉诊断伤势。
足足过了许久,他笑了笑道:“不算很严重,我给你针灸一下就好了!”
秦正天没吭声。
张逸表情很郁闷,郁闷的是秦正天看向自己的眼神很欣慰,看得他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从手腕捏出两根银针,给秦正天进行针灸。
不管是起针还是落针,都把握得恰到好处。
以气御针。
在太虚神针那玄妙的能力之下,秦正天的内伤很快就有了好转。
当拔出最后一根银针,秦正天深呼吸了两下,很满意的笑道:“很不错,你这医术杠杠的,果然没丢你师父的脸面!”
就在这时,刚刚离开的狂徒又返转了回来,对着秦正天说道:“秦兄,时间不早了,我们得出发了。”
好,我知道了。”
秦正天不耐烦的挥挥手。
狂徒深深看了张逸两眼,又转身离开了这里。
“你们要出发去哪里?”
张逸很郁闷看着他。
“哈哈哈——”看着张逸郁闷的表情,秦正天竟然哈哈大笑起来:“我们自然要回昆仑墟,那里还有很多事情没有解决!”
“你什么时候能回来?”
张逸微微皱眉,表情很郁闷的说:“你这段时间老是玩失踪,漫彤心里经常会挂念着你。”
“有你陪在她身边,她挂念着我做什么?”
秦正天撇撇嘴,随即表情很严肃的说:“在此之前,我需要你记住一件事。”
“什么事?”
张逸面色一正。
“你到时候前往昆仑墟,千万不能带着漫彤,明白吗?”
秦正天表情很认真。
“我明白!”
“明白就好!”
秦正天很满意的点点头,他随即又叹口气道:“昆仑墟里危险重重,那里又是神祗的大本营,想要粉碎神祗,你需要一股势力。”
“您的意思是——”张逸心中一动。
“张家能给予你的帮助不是很多,你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秦正天起身拍着他的肩膀,微微笑道:“但我相信,你能够号令帝王门,自然能够在昆仑墟混得风生水起!”
张逸闻而不语,心里感到有一股沉重压来。
院落的阴暗角落里,一道人影正观看着这一切,他露出诡异的笑容道:“有趣,一群不自量力的后生,妄想改变历史规则,真是可笑啊——”“众生为棋子,天地为棋盘,这世间的纷纷扰扰,谁又是这棋局的观棋者呢?”
喃喃声刚刚落下,这道人影就这样凭空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嗯?
张逸眉头一挑,下意识望向那个阴暗的角落。
看到张逸那奇怪的举动,秦正天微微皱眉道:“怎么了?”
“没,没事!”
张逸很快回过神来,摇摇头道。
尽管刚刚察觉到那里似乎有人,但那种感觉几乎转瞬即逝,有可能是自己的错觉吧。
他这样安慰着自己。
此时,远在天方的昆仑墟里。
一位年轻貌美女子散开身旁的紫气,喃喃自语:“当年那位,已经破茧重生了吗?”